这里未缪,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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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孙翔的生日,轮回自然是少不了要庆祝的——明着是说庆祝,其实也就是借着这个名义去吃喝一顿再到KTV里秀秀自己的公鸭嗓子。
杜明当唱完一首《告白气球》献给他远在天边的女神后,反正大家都不会喝酒几个大老爷们儿索性在江波涛的提议下玩儿起了真心话大冒险——此处值得一提的是他们为了找个能转的东西去卫生间里倒空了一瓶青岛啤酒。
周泽楷握住啤酒瓶的瓶身手指一转瓶子咕噜咕噜转了一会儿慢悠悠地停了下来——瓶口很给力地指向了今天的大寿星孙翔。
“好吧好吧,那就真心话吧,你们要问啥?”
孙翔抓抓后脑勺,染金的头发在包间里昏黄的灯光下很亮眼。
“咳,翔哥,你——谈过恋爱没?”杜明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你这样貌读书那会儿应该不缺小姑娘追吧。”
孙翔沉默了一会儿皱起眉像是在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啊……读书那会儿我就忙着打游戏,要真说的话……我喜欢过一个人。”
你曾是孙翔的高中老师也是他的班主任,孙翔他们班算是你接的第一个当班主任的班级再加上那时你比他们其实也大不了几岁所以你很快就和班里的同学们打成了一片。
虽然年纪小但你讲课却很有一套,你把每天要教的东西都归纳好,用最快最容易理解的方式加入生活中随处可见的例子让学生们在最短的时间学完,而且绝不多讲。因此每次你上完当天的内容以后还有很多时间是空余的,这时候你就会和学生们聊聊八卦讲讲一些神奇有意思的课外知识,你的学生们都很喜欢上你的课。
但是孙翔不一样,他喜欢你的课更喜欢你。
在那时孙翔的眼里你是第一个给他不一样感觉的异性,该怎么形容呢?你明明是个喜欢跟人开玩笑生性很活泼的人,可你却总是穿着一件女士的法式衬衫,就算是大冬天没办法得捂毛衣捂毛衣里面也绝对是一件法式衬衫,衣领总是很白很干净,一尘不染,被布料里的金属架撑得笔直没有褶皱。
你身上的书卷气息特别浓,举手投足都很标直透着一股严而律己的感觉,可你却经常上课走错班级,甚至有一次因为忘了自己上的是第一节课而睡过了头被怒气冲冲的校长抓到扣了工资,走上讲台的时候对大家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你和同学们打成一片的时候简直就像同龄的兄弟姐妹一样,可当有人犯错被通告的时候,你的整个眼睛里仿佛都是冷的。
……
——反正孙翔就是觉得你哪儿都好。
记忆中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孙翔在学校里闯祸了,自知犯错的他噘着嘴自动去了办公室找你等着你批评他一顿。命运从这是便开始改变了,他来到办公室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在里边儿,一个人在专心致志地打着《荣耀》——当时的荣耀才只是一款刚火上的游戏。
孙翔早就手痒想试一试了,只是登录需要账号卡,以自己的成绩和闯祸记录念头才刚出来就被敏锐的家长扣押了零花钱。
“想玩儿?这次期末考考上三百名我送你一张账号卡还带你打怎么样?以目前的成绩来说要进步三百名呢,有信心没?”
你笑嘻嘻地回头望向那个眼睛里发着光的大男孩儿。
——有时候孙翔真的觉得你不像个老师。
“这可是你说的!”
孙翔撇撇嘴头也不回地跑了。
……
后来的期末考他真的考上了年纪三百名,你也如约大大方方地买了张账号卡给他还以补课的名义带他光明正大去网吧耍了一通荣耀。
孙翔不会告诉你的,为了那张账号卡——为了你能教他打荣耀,他每天晚上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背书刷题,每天上课皱着眉头拼命理解老师们讲的那堆对他来说一窍不通的内容,每天放学时拒绝了一切好兄弟的邀约厚着脸皮去找班上那个总是冷这块脸的学霸问东问西……
那个沉浸在荣耀中的他眼睛是亮着的。你偏头看了他一会儿笑了笑又重新把视线转回到屏幕上。
所以你没看到当你转回头的时候孙翔“刷”一下红了的脸和耳根。
……
「我是坐井观天的蛙,我可能一辈子只会呱呱乱叫,我做不了大事,没什么理想,也不奢求去看外面的世界,因为在这片狭隘的天空里有我唯一仅有的光——只是刚刚好你就从井口倾洒了下来,只是刚刚好你就成为了我床头的白月光。」
孙翔记得这是他在你桌上的一本杂志里无意间看到的被你用红笔圈出来的话。
用来形容你们正好。
“如果没有她可能我不会来打荣耀。”孙翔看了眼充满八卦气息的几个大老爷们儿这样说了一句。
他依然清晰地记得有一个下午大家都去吃饭的时候你单独把他叫到了办公室里,你对他说——
“孙翔,你想去打荣耀吗?我是说职业的那种。”
……
“其实你们应该见过她的。”
在孙翔的生日前不久他亲眼看到你挽着你的爱人来看全明星。你笑得很幸福,和你的丈夫一起穿着轮回的应援体恤衫有说有笑地走进了会场却发现已经没票了。你和他无名指上的戒指很是耀眼。
孙翔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随后大步向你们走来,你抬头望向他,他咧开嘴向你们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老师。”
……
“我觉得我应该还是喜欢她吧。”孙翔挠挠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许多,“就……希望她能过得很幸福的那种喜欢。”
……
“呀,孙翔啊,都长这么高了呢,我老公可喜欢你了~”你调笑着捅了捅身边略带羞涩的人的腰,“我记得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吧?那就提前说一句……”
孙翔望着你们也笑了起来,像是正午的太阳一样耀眼。
“生日快乐呀,少年。”